Momokun

夜莺与蔷薇[仍旧是短打]

意识流短打，无中心。

One
他不知道第几次梦见这个世界，永远只有夜晚，空中悬着一轮巨大蓝月，与之陪伴的是无尽的白色蔷薇。
如果生存在这样的世界，应该会很孤独。他心说。
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走了多久，终于在白色蔷薇之中看见一个身穿着黑色礼服的背影，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。
消瘦的身躯像是蔷薇中一点化不来的墨。
像是有无形的墙阻拦，他无法再上前，哪怕是只有一步。
他看得见他，他看不见他。
之后一个又一个梦境，他都在看着那个背对着的身影。
这就是孤独吗？
他又一次心说。
Two
无休止的注目，如同莫比乌斯一般。他背靠着无形的墙坐下，面对着蓝月。
直至一日，一道清冽声音兀然响起。
“哥哥，你终于来了吗。”
那个孩子不知在何时已经回头。
他转身回望。
他看得见他，他看得见他。
无形的墙还在，他们面对着墙四目相对。那是一个特别精致的孩子。可不知为什么，他竟然对这样的精致并未感到非常惊讶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，好像本该就知道如此。
“哥哥你听说过夜莺与蔷薇的故事吗。”
他没有回话，孩子自顾自地说起来，伸手抓住一朵白色蔷薇用力折下，动作粗暴得令他心惊，看那样子，好似花刺陷进手掌里也不觉得痛。
“哥哥你就像那夜莺啊。”
白蔷薇被揉碎在掌心，鲜血将破碎的花瓣染红。
“歌颂着不属于自己的爱情。”
那是怎样一种病态，疯狂的笑。孩子怀抱着金丝鸟笼，扬起头。
“哥哥要不要做一场交易呢。”
“我将给你世界上最美的红蔷薇。”
“我将为你达成一切愿望。”
“而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付出生命，只需要在我的鸟笼里，做一场浮华的梦。”
“不再醒来。”
做一只被我圈养的夜莺。

——End